第275章 满分与违和感
进入十二月份，第一个上学日便是期末考试。
这天比企谷特意起了个大早，错开上学的高峰，甚至都没有乘坐电梯，而是从安全通道悄悄离开了宿舍大楼，几乎提前一个小时来到了学校。
还好一路上都没有遇到同班的，连一年级生都没有见到几个，否则说不定会给计划带来影响。
虽说失败了也没什么……唔嗯，果然还是不想失败啊。
走进校园内，比企谷并没有前往各个班级所在的教学楼，而是来到地处偏僻的特别教学大楼。
除非是课程需要，平时没有学生会来这里，更别提马上就要考试了。
另外就是一些特殊情况。
例如比企谷由于右手的伤还没有完全好，因此可以向学校申请在视听教室进行考试，也就是利用设备将语音转换成文字，如果出现错别字也可以在电脑上进行修改。
当然，这样一来就必须与其他学生隔离开来，单独设一个考场。
高育在有些方面很严苛，可也不是说完全不能通融，只是需要学生自己去发现和申请，校方是绝不会主动告知的。
放到社会上也是同样的道理，自己的利益只能自己去争取。
趁着上课时间还早，比企谷坐在角落的楼梯，拿出从便利店买来的饭团啃了起来。
没过多久，附近突然传来脚步声。
“咦？比企谷君，你怎么来得这么早啊。”
“雪之下老师……”
望着眼前这个熟悉的身影，比企谷有一种不详的预感。
“这回负责我的监考，该不会就是你吧？”
“对哟，就是姐姐我哦。”阳乃笑眯眯地靠近比企谷，压低声音说道，“考试的时候要是遇到不会的选择题，可以悄悄告诉我哦，我会用眼神给你提示的。”
说完，她还吐了吐舌头……都这么大的人了，这已经属于恶意卖萌。
话说在此之前，这不是老师该有的发言吧！
比企谷懒得去吐槽她，没好气地道：“免了吧，反正考再高的分数也没什么好处，而且我又不用担心合格的问题。”
“呵呵，这样啊。”
阳乃轻笑着坐在比企谷的旁边，一如往常那样，她的笑声中透露着一股看穿一切的味道。
“比企谷君……单凭现在这样你就能满足了吗？”
“……”
“果然没有否认呢。”
阳乃闭上眼睛，沉吟思考着。
“虽然我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，但想来你会做这种麻烦事都是因为那个最高杰作君吧？你和他发生了什么吗？”
“没什么，只是一些无聊的小事。”
即使比企谷尽力让自己语气显得平淡，可这么做本身就没有意义吧。
“唉，你还是老样子，什么事情都喜欢憋在心里，这点真的和雪乃酱很像呢。”
阳乃似乎只是单纯地发出感慨，并不是想以她的妹妹展开话题。
这还真是太好了。
“那么回到刚才的话题，这样真的就满足了吗？”
“……你指什么？”
“我知道你是想要借此消除压力。”阳乃说着有点莫名其妙的话，“可是啊，像这种半吊子的做法是行不通的，只会让压力积累得越来越多哦，就好像在减肥期间总想着稍微吃一块饼干应该没事，可那种想法却是如同无底洞一般，还不如偶尔吃一顿大餐来彻底满足欲望。”
“那种事要因人而异吧。”
话虽如此，比企谷心里却也是明白的。
就算这次的计划成功了，可那又怎么样呢？
与绫小路做的那些事相比，这甚至根本算不上惩罚。
确实，完全不够……
“阳乃小姐，你说除了退学之外，还有什么其他的方法吗？”
比企谷十分老实地决定求助，他急需这方面的专家。
“啊嘞？居然排除退学这个选项吗？”
对此阳乃露出意外的表情，但并没有追问下去，而是抚着下巴思考了好一会。
紧接着，她突然举起了拳头。
“这样的话，干脆把那家伙揍一顿吧？”
“哈啊……”
比企谷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问错人了。
“我讨厌暴力，再说我从来没有打过架，也不认为自己打得过别人。”
“暴力确实是不好的，可有些时候，这或许是唯一的答案。”阳乃微笑着指出了这一点，“至于打不过的问题嘛……比企谷君，你知道拳王泰森在坐牢期间，都是要特意花钱去雇佣几个保镖的哦。”
也就是所谓的暗箭难防吗……还是说群殴？
就在这时，预备铃响了起来。
阳乃率先站起身：“好了，考试就快要开始了，我们进去吧。”
“嗯。”
暂时还是别去想那些了，好好考试吧。
第一节课考的是国语，是比企谷最擅长的科目，不过语音输入的话肯定会出现不少错别字吧，感觉比用左手写字还麻烦。
发下试卷后，先将问题快速浏览一遍。
可以看得出来，c班出的这份卷子是有下过苦工的，应该是椎名还有那个金田努力的成果吧。
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，比企谷没有去过图书馆，也没有和椎名联系过。
毕竟是考试期间，他不想带给椎名哪怕一丝一毫的嫌疑，再加上对方肯定也很忙碌。
除了负责出考题以外，还要辅导c班的那群笨蛋，真是难为她了。
遗憾的是，虽然这份卷子还算不错，但比起d班还是差了不少。
主要是有些地方看得出校方强制修正的痕迹，估计是用力过猛了。
这次出题的关键点不在于难度，而是要把握好那个度。
那个恰好能够让校方接受却又会让学生感到为难的程度。
无论堀北学还是鬼龙院都有过这方面的经验，因此比企谷有自信d班的试卷肯定是一年级四个班级当中最难的。
按照他的预估，比起上次的期中考试，这次班里的平均分肯定会下滑吧。
虽然茶柱老师故意将总分及格线往高了说，但不管怎么想都不可能达到八百分，顶多也就是七百五十多。
绫小路多半也能察觉到这一点，所以他不太可能全部都考满分。
看来标题得从‘八科满分的绫小路’改为‘将近八科满分的绫小路’了啊……反正乍看过去也差不多。
而且，即便不是全部满分，这种分数也是十分夸张了。
考虑到这份试卷的水平，绝不是平时只有五、六十分的绫小路也可以拿到高分的。希望到时候他能给个不错的解释吧。
……
考试结束后的第二天，比企谷像往常那样上学。
一踏进教室，各种各样的视线就齐刷刷地射了过来……嗯，这也是当然的。
哪怕再怎么没存在感，考试不来还是会被注意的吧。
“喂，比取古！”山内第一个大呼小叫起来，“你连考试都不来，现在还来干什么啊！反正马上就要被退学了吧！”
比企谷瞄了他一眼，微微叹了口气。
“那又如何，你连二十分都不一定考得到，还不是照样厚着脸皮来学校了。”
“你别乱说，谁、谁说我考不到的！”
总感觉山内的声音有点心虚……咦？真的考不到吗？
虽然早就知道这家伙的成绩很差，但这一个月的高强度复习连二十分都不能保证的话，恐怕前途堪忧啊。
“不管怎么说，我比你这个预定要退学的家伙要好得多！哈，你这家伙自己退学也就算了，知不知道还连累了绫小路啊！”
大概是为了找回面子吧，山内依旧是不依不饶。
倒是当事人绫小路十分冷静，一直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这边的情况。
看来他有好好考到该有的分数吧。
“山内，你这个人真的好烦。”
比企谷也差不多厌倦了与这家伙纠缠下去，决定稍微让他老实一点。
“而且我怎么觉得你说到绫小路也要退学，好像很高兴呢？”
“啥啊！你别胡……”
“噢！我知道了！”比企谷故意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打断了他，“你肯定是因为少了一个人知道你和池做的那件事情，所以才会情不自禁吧？毕竟就算少一个人也好，泄露出去的可能性也会随之变小，对吧？”
“啊……”
恐怕山内没想到比企谷会直接揭穿他吧。
只能说真是傻到家了。
就算比企谷没有直接负责这件事，可到底是学生会的一员，怎么可能不知道内情。
不过，也多亏了山内的愚蠢，班里人的注意力瞬间就转移了。
“喂，刚刚比企谷说的就是暑假里的那个吧。”
“肯定啊，没有其他的了。”
“我就说山内那家伙也是犯人了。”
像这样的议论声很快就在班级里蔓延开来，其中也夹杂着‘绫小路果然也……’这样的怀疑，感觉稍微有点对不住……不对，那次完全是他活该。
不如说他应该谢谢比企谷才对。
“你们别胡说八道啊！我和偷拍一点关系都没有！”
山内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，可他说出来的话分明是不打自招了。
唉，蠢到这种地步，反而让人感到可怜。
比企谷决定无视这个小丑，自顾自地回到座位上。
刚一坐下，旁边的松下就小声说道：“不愧是八幡君啊，考试一结束就开始在班级里点火。”
“你别说得……嗯？你叫我什么？”
“当然是八幡君啊，不是你说让我随便叫的。”
虽然松下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……难道说今后她都会当着全班的面这么叫么？
喂喂，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啊。
可比企谷又没有理由去反对，毕竟确实是他自己说的。
唯一值得庆幸的是，松下受欢迎的程度不如栉田。
那样的话，想要杀掉他的男生应该也会少一点……最好是一个都不要有。
这时，茶柱老实踏进了教室。
班级里的嘈杂声瞬间消失不见了。
经过一个多月的努力，除了极个别人之外，绝大多数d班学生对于这次的考试结果还是挺有信心的，至少及格是没什么问题。
不过，再怎么说也是学生，到了成绩发表的时候还是会紧张的。
尤其是想到班里又要出现退学者。
大部分人还不知道比企谷要主动退学，只知道他没有来考试。
然而，从茶柱老师的身上完全感觉不到一丝异样。
当然在大部分学生眼中，她是一个冷漠的老师，与学生们之间十分疏远，就算有出现退学的人也不会在意吧。
可实际上的结论正好相反。
由于无法忘记自己的学生时代，茶柱老师内心深处非常在意班级的排名，不过一直负责d班的她只想要找到一个能够逆袭的机会。
现在总算能让绫小路暴露出真本事，她肯定正在努力抑制自己的喜悦之情吧。
“看你们的样子，已经是迫不及待了呢。”
茶柱老师说了句废话，想来是为了平复心情。
“不过仅限这次用不着太紧张哦，或者说你们表现得很好，不仅没有出现退学的小组，结果就连我也是大吃一惊呢。”
周围接连传出了安心的叹息声以及欢喜的声音，可紧接着众人察觉到不对劲了。
为什么会没有退学的？
接下来，在学生们惊讶和不解的眼神中，茶柱老师将成绩单贴在了黑板上。
排名还是老样子，依序从低到高。
“……欸？”
短暂的沉默过后，教室里渐渐出现了嘈杂声。
原因自不消说。
“八、八门满分……这个，真的？”
“比企谷，不是没来考试吗？”
排在最后的自然是比企谷和绫小路的组合。
比企谷的平均分算下来差不多是九十分，属于正常发挥，可大部分人都不明白没来考试的他为什么会有成绩。
不过与之相比，还是另一边更加让人难以置信。
在绫小路清隆这个名字的后面，八个100分齐刷刷地排在那里。
这一幕无疑给人巨大的视觉冲击。
如果是普通考试倒也罢了，可papershuffle的难度本来就高，班里最擅长学习的堀北、幸村还有高圆寺，平均分最高的都只有九十六。
几乎所有学生都无法理解，为什么绫小路能拿到这么离谱的分数。
这不是简单一句话就能略过的。
可唯一知情的比企谷，却是从绫小路的行动中察觉到另一种违和感。
为什么他要全部考满分？
要是只有一两门科目，虽说也会受到怀疑，但至少比现在的情况要好上许多，解释起来也会容易一些。
现在这样简直就像是故意这么做的。
那家伙……究竟在打什么主意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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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天比企谷特意起了个大早，错开上学的高峰，甚至都没有乘坐电梯，而是从安全通道悄悄离开了宿舍大楼，几乎提前一个小时来到了学校。
还好一路上都没有遇到同班的，连一年级生都没有见到几个，否则说不定会给计划带来影响。
虽说失败了也没什么……唔嗯，果然还是不想失败啊。
走进校园内，比企谷并没有前往各个班级所在的教学楼，而是来到地处偏僻的特别教学大楼。
除非是课程需要，平时没有学生会来这里，更别提马上就要考试了。
另外就是一些特殊情况。
例如比企谷由于右手的伤还没有完全好，因此可以向学校申请在视听教室进行考试，也就是利用设备将语音转换成文字，如果出现错别字也可以在电脑上进行修改。
当然，这样一来就必须与其他学生隔离开来，单独设一个考场。
高育在有些方面很严苛，可也不是说完全不能通融，只是需要学生自己去发现和申请，校方是绝不会主动告知的。
放到社会上也是同样的道理，自己的利益只能自己去争取。
趁着上课时间还早，比企谷坐在角落的楼梯，拿出从便利店买来的饭团啃了起来。
没过多久，附近突然传来脚步声。
“咦？比企谷君，你怎么来得这么早啊。”
“雪之下老师……”
望着眼前这个熟悉的身影，比企谷有一种不详的预感。
“这回负责我的监考，该不会就是你吧？”
“对哟，就是姐姐我哦。”阳乃笑眯眯地靠近比企谷，压低声音说道，“考试的时候要是遇到不会的选择题，可以悄悄告诉我哦，我会用眼神给你提示的。”
说完，她还吐了吐舌头……都这么大的人了，这已经属于恶意卖萌。
话说在此之前，这不是老师该有的发言吧！
比企谷懒得去吐槽她，没好气地道：“免了吧，反正考再高的分数也没什么好处，而且我又不用担心合格的问题。”
“呵呵，这样啊。”
阳乃轻笑着坐在比企谷的旁边，一如往常那样，她的笑声中透露着一股看穿一切的味道。
“比企谷君……单凭现在这样你就能满足了吗？”
“……”
“果然没有否认呢。”
阳乃闭上眼睛，沉吟思考着。
“虽然我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，但想来你会做这种麻烦事都是因为那个最高杰作君吧？你和他发生了什么吗？”
“没什么，只是一些无聊的小事。”
即使比企谷尽力让自己语气显得平淡，可这么做本身就没有意义吧。
“唉，你还是老样子，什么事情都喜欢憋在心里，这点真的和雪乃酱很像呢。”
阳乃似乎只是单纯地发出感慨，并不是想以她的妹妹展开话题。
这还真是太好了。
“那么回到刚才的话题，这样真的就满足了吗？”
“……你指什么？”
“我知道你是想要借此消除压力。”阳乃说着有点莫名其妙的话，“可是啊，像这种半吊子的做法是行不通的，只会让压力积累得越来越多哦，就好像在减肥期间总想着稍微吃一块饼干应该没事，可那种想法却是如同无底洞一般，还不如偶尔吃一顿大餐来彻底满足欲望。”
“那种事要因人而异吧。”
话虽如此，比企谷心里却也是明白的。
就算这次的计划成功了，可那又怎么样呢？
与绫小路做的那些事相比，这甚至根本算不上惩罚。
确实，完全不够……
“阳乃小姐，你说除了退学之外，还有什么其他的方法吗？”
比企谷十分老实地决定求助，他急需这方面的专家。
“啊嘞？居然排除退学这个选项吗？”
对此阳乃露出意外的表情，但并没有追问下去，而是抚着下巴思考了好一会。
紧接着，她突然举起了拳头。
“这样的话，干脆把那家伙揍一顿吧？”
“哈啊……”
比企谷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问错人了。
“我讨厌暴力，再说我从来没有打过架，也不认为自己打得过别人。”
“暴力确实是不好的，可有些时候，这或许是唯一的答案。”阳乃微笑着指出了这一点，“至于打不过的问题嘛……比企谷君，你知道拳王泰森在坐牢期间，都是要特意花钱去雇佣几个保镖的哦。”
也就是所谓的暗箭难防吗……还是说群殴？
就在这时，预备铃响了起来。
阳乃率先站起身：“好了，考试就快要开始了，我们进去吧。”
“嗯。”
暂时还是别去想那些了，好好考试吧。
第一节课考的是国语，是比企谷最擅长的科目，不过语音输入的话肯定会出现不少错别字吧，感觉比用左手写字还麻烦。
发下试卷后，先将问题快速浏览一遍。
可以看得出来，c班出的这份卷子是有下过苦工的，应该是椎名还有那个金田努力的成果吧。
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，比企谷没有去过图书馆，也没有和椎名联系过。
毕竟是考试期间，他不想带给椎名哪怕一丝一毫的嫌疑，再加上对方肯定也很忙碌。
除了负责出考题以外，还要辅导c班的那群笨蛋，真是难为她了。
遗憾的是，虽然这份卷子还算不错，但比起d班还是差了不少。
主要是有些地方看得出校方强制修正的痕迹，估计是用力过猛了。
这次出题的关键点不在于难度，而是要把握好那个度。
那个恰好能够让校方接受却又会让学生感到为难的程度。
无论堀北学还是鬼龙院都有过这方面的经验，因此比企谷有自信d班的试卷肯定是一年级四个班级当中最难的。
按照他的预估，比起上次的期中考试，这次班里的平均分肯定会下滑吧。
虽然茶柱老师故意将总分及格线往高了说，但不管怎么想都不可能达到八百分，顶多也就是七百五十多。
绫小路多半也能察觉到这一点，所以他不太可能全部都考满分。
看来标题得从‘八科满分的绫小路’改为‘将近八科满分的绫小路’了啊……反正乍看过去也差不多。
而且，即便不是全部满分，这种分数也是十分夸张了。
考虑到这份试卷的水平，绝不是平时只有五、六十分的绫小路也可以拿到高分的。希望到时候他能给个不错的解释吧。
……
考试结束后的第二天，比企谷像往常那样上学。
一踏进教室，各种各样的视线就齐刷刷地射了过来……嗯，这也是当然的。
哪怕再怎么没存在感，考试不来还是会被注意的吧。
“喂，比取古！”山内第一个大呼小叫起来，“你连考试都不来，现在还来干什么啊！反正马上就要被退学了吧！”
比企谷瞄了他一眼，微微叹了口气。
“那又如何，你连二十分都不一定考得到，还不是照样厚着脸皮来学校了。”
“你别乱说，谁、谁说我考不到的！”
总感觉山内的声音有点心虚……咦？真的考不到吗？
虽然早就知道这家伙的成绩很差，但这一个月的高强度复习连二十分都不能保证的话，恐怕前途堪忧啊。
“不管怎么说，我比你这个预定要退学的家伙要好得多！哈，你这家伙自己退学也就算了，知不知道还连累了绫小路啊！”
大概是为了找回面子吧，山内依旧是不依不饶。
倒是当事人绫小路十分冷静，一直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这边的情况。
看来他有好好考到该有的分数吧。
“山内，你这个人真的好烦。”
比企谷也差不多厌倦了与这家伙纠缠下去，决定稍微让他老实一点。
“而且我怎么觉得你说到绫小路也要退学，好像很高兴呢？”
“啥啊！你别胡……”
“噢！我知道了！”比企谷故意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打断了他，“你肯定是因为少了一个人知道你和池做的那件事情，所以才会情不自禁吧？毕竟就算少一个人也好，泄露出去的可能性也会随之变小，对吧？”
“啊……”
恐怕山内没想到比企谷会直接揭穿他吧。
只能说真是傻到家了。
就算比企谷没有直接负责这件事，可到底是学生会的一员，怎么可能不知道内情。
不过，也多亏了山内的愚蠢，班里人的注意力瞬间就转移了。
“喂，刚刚比企谷说的就是暑假里的那个吧。”
“肯定啊，没有其他的了。”
“我就说山内那家伙也是犯人了。”
像这样的议论声很快就在班级里蔓延开来，其中也夹杂着‘绫小路果然也……’这样的怀疑，感觉稍微有点对不住……不对，那次完全是他活该。
不如说他应该谢谢比企谷才对。
“你们别胡说八道啊！我和偷拍一点关系都没有！”
山内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，可他说出来的话分明是不打自招了。
唉，蠢到这种地步，反而让人感到可怜。
比企谷决定无视这个小丑，自顾自地回到座位上。
刚一坐下，旁边的松下就小声说道：“不愧是八幡君啊，考试一结束就开始在班级里点火。”
“你别说得……嗯？你叫我什么？”
“当然是八幡君啊，不是你说让我随便叫的。”
虽然松下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……难道说今后她都会当着全班的面这么叫么？
喂喂，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啊。
可比企谷又没有理由去反对，毕竟确实是他自己说的。
唯一值得庆幸的是，松下受欢迎的程度不如栉田。
那样的话，想要杀掉他的男生应该也会少一点……最好是一个都不要有。
这时，茶柱老实踏进了教室。
班级里的嘈杂声瞬间消失不见了。
经过一个多月的努力，除了极个别人之外，绝大多数d班学生对于这次的考试结果还是挺有信心的，至少及格是没什么问题。
不过，再怎么说也是学生，到了成绩发表的时候还是会紧张的。
尤其是想到班里又要出现退学者。
大部分人还不知道比企谷要主动退学，只知道他没有来考试。
然而，从茶柱老师的身上完全感觉不到一丝异样。
当然在大部分学生眼中，她是一个冷漠的老师，与学生们之间十分疏远，就算有出现退学的人也不会在意吧。
可实际上的结论正好相反。
由于无法忘记自己的学生时代，茶柱老师内心深处非常在意班级的排名，不过一直负责d班的她只想要找到一个能够逆袭的机会。
现在总算能让绫小路暴露出真本事，她肯定正在努力抑制自己的喜悦之情吧。
“看你们的样子，已经是迫不及待了呢。”
茶柱老师说了句废话，想来是为了平复心情。
“不过仅限这次用不着太紧张哦，或者说你们表现得很好，不仅没有出现退学的小组，结果就连我也是大吃一惊呢。”
周围接连传出了安心的叹息声以及欢喜的声音，可紧接着众人察觉到不对劲了。
为什么会没有退学的？
接下来，在学生们惊讶和不解的眼神中，茶柱老师将成绩单贴在了黑板上。
排名还是老样子，依序从低到高。
“……欸？”
短暂的沉默过后，教室里渐渐出现了嘈杂声。
原因自不消说。
“八、八门满分……这个，真的？”
“比企谷，不是没来考试吗？”
排在最后的自然是比企谷和绫小路的组合。
比企谷的平均分算下来差不多是九十分，属于正常发挥，可大部分人都不明白没来考试的他为什么会有成绩。
不过与之相比，还是另一边更加让人难以置信。
在绫小路清隆这个名字的后面，八个100分齐刷刷地排在那里。
这一幕无疑给人巨大的视觉冲击。
如果是普通考试倒也罢了，可papershuffle的难度本来就高，班里最擅长学习的堀北、幸村还有高圆寺，平均分最高的都只有九十六。
几乎所有学生都无法理解，为什么绫小路能拿到这么离谱的分数。
这不是简单一句话就能略过的。
可唯一知情的比企谷，却是从绫小路的行动中察觉到另一种违和感。
为什么他要全部考满分？
要是只有一两门科目，虽说也会受到怀疑，但至少比现在的情况要好上许多，解释起来也会容易一些。
现在这样简直就像是故意这么做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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